“所以说，拓跋克是伟大的作者呀，一定很赚钱。”曲蓝漪没有放弃劝说的意思，“对了，里头有主角不明的人，那些可以当普通的画卖，即使是高尚的人，为了满足最原始的本能也是不会吝啬的，这群把拜月教说成邪教的朝臣，嘴上高呼道教儒教，可是下边部分却常常饥渴着，遮掩着，虚伪，所以那些书一定会热卖的。”
南素柔像看怪物一样瞧着曲蓝漪，道：“热卖？先不管这里头主角是谁，会不会牵涉到人命问题，这种钱有命赚没命花。”
“那就强买强卖。”曲蓝漪似乎早就打算如此，说出来的时候几乎没有犹豫。
这话一出，云艾抬起了眼眸。
南素柔皱眉问道：“怎么强买强卖？”
这年头卖春宫图还有强买强卖一说吗？曲蓝漪到底想干嘛？
“把这些画，悄悄地送到对这种感兴趣的贵族卧室之中，然后在他们府库直接拿相应的银两来当报酬。”曲蓝漪一脸诡异道。
南素柔：“……”为了把拓跋克彻底抹黑，曲蓝漪这货真的非常积极……
而且顺便把那些不明真相收到画册的贵族也一并拖下水去。
一听就知道曲蓝漪的意思了，瞧谁不顺眼，就往谁府上放。
前些日子，陆诗音不就找了魏忠发来给南素柔找麻烦吗？
等过几天事发之后，若是南素柔计划成功，永定侯府定然要赔个倾家荡产，若是这种节骨眼上，永定侯府再搜出这些春宫图册……
南素柔还没回应，只听得云艾终于开口，笑道：“你去办吧，我支持你，但这叠跟她有关的，还是收起来吧。”
“这样不好吧，拓跋克是知道里头有多少张，画的都是什么人，若是其他人的都在，偏偏羽入的不在，以拓跋克的智商，自然会分析出其中奥妙来。”曲蓝漪别有深意地瞧着云艾。
云艾冷笑道：“没关系，将这些画册分成多份，抽一部分出来发放，留一部分，他只会以为盗图的人没有卖完，不会以为这里头的事情。”
曲蓝漪转头看南素柔，道：“羽入，你觉得如何？”
南素柔盯着曲蓝漪，口中淡淡道：“这事情我不管，你们折腾去吧。”
第二日。
右相潘逸阳给南素柔下了帖子，请她过去鉴赏大秦使团送过来朝圣的礼物。
凯恩胡一开始想要婉拒，毕竟那铺子刚被烧了，损失惨重，他可不想节外生枝。
可南素柔却应邀了。
南素柔像个没事的人似的，形容依旧，坐着马车来到潘府。
下马车之后立即穿过红门窄廊，路过花厅，直至右相府的正厅。
南素柔进去的时候，一抬眼便瞧见五光十色的礼物堆满了正厅，而潘逸阳正坐在这些珍宝之中，视线有些迷离。
潘逸阳看见南素柔，眼神里露出一种见到孙女的和蔼，他向南素柔招了招手，道：“郡主，你过来瞧瞧，这都是大秦使团送来的礼物，先放在老夫这边让老夫过目。”
南素柔微笑点头，对着潘逸阳行礼，便没有多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