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瑞瑞?!”爱卿吃惊得爬起来, 却也疼得咧开嘴。
“皇上, 末将去帮您准备热水沐浴。”景霆瑞恭敬地说, “您好好歇着吧。”
“好……”爱卿点点头,又道, “但你不是很困吗?要不还是一起睡吧。”
“待末将伺候您沐浴后,自会休息一下的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爱卿重新趴回床上, 景霆瑞出去之后, 爱卿一时没了睡意,依然盯着那道已经关上的门扉。
‘瑞瑞, 你知道吗?朕要变得足够强才能与你在一起。’
爱卿在心里默默地想到,‘也许你觉得朕越来越强势了, 但是在你身边有那么多杰出的人才,我若想要一直被你另眼相待,就必须得先自信起来……我不能只依赖你的保护……我……太喜欢……你了……’
爱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, 胳膊还垂挂在床边。
景霆瑞带着小德子一起回到房间时,就看到爱卿几乎要摔下床的危险睡姿,不禁轻叹,上前去抱他起来。
小德子则提着一大桶热水往摆在屏风后头的浴桶里倒, 吕承恩也来帮忙了,待浴桶里的水满了,景霆瑞见爱卿熟睡着都坐不住,就又脱去了身上铠甲,然后再抱着爱卿,一同坐进去浴桶。
当然, 小德子和吕承恩都很识趣地退出门外。
在景霆瑞小心翼翼地替爱卿擦洗着身子时,爱卿把头依偎在景霆瑞的肩头,梦呓着,‘瑞瑞……救驾……唔……’
景霆瑞一愣,随即浅浅一笑,低头吻住了爱卿的嘴唇,许久都没有放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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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家的仪仗队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,慢慢地前行,地上的雪开始化了,使得路面泥泞难行。
“还有多久到睢阳?”爱卿穿得极为暖和,坐在鹅黄软垫上,脸色却透着苍白,还显得疲倦。
“回皇上,再两日的功夫就到了。”吕承恩也在车内侍候,且有些担心地说,“你昨日就没怎么吃了,要不要微臣替您把脉看下?”
吕承恩担心连日的舟车劳顿加上天气寒冷,皇上会得上胃寒体虚的毛病。
“不用了,都是车子颠的,朕的骨头都快散架了!还是之前那辆大马车好,”爱卿托着自己的腮帮子,“那架车大得呀,朕在里面翻滚也没事,还平稳得很……”
爱卿说到一半,突然想到他和瑞瑞在那车里做的那些事情,便又有些面红耳热,而止住了声!
“那是,微臣听闻那车有四匹马拉,可惜这里的路不行,只能走轻便些的。”吕承恩接话道,他想让皇上的心情愉悦起来。
“你说得对……”爱卿尴尬地一笑,想要说什么,车轮子突然往左侧一颠,几乎要掀翻似的!爱卿不及防备,便扑向左侧。
“皇上小心!”正坐在左方的吕承恩赶紧伸手扶住爱卿,还将他抱稳在自己的怀里。
马车渐渐地停下来,似乎是车轮受到了损伤,吕承恩听到景霆瑞的声音,他大概要过来查看皇上是否安好。
“朕没事。”爱卿努力坐直身子,吕承恩的手指自然搭在爱卿的手腕,搀他回座,许是习惯使然,食指准确地搭在了寸脉位,虽然只是那么眨眼的功夫,吕承恩就像雷电打到似的,整个人都惊呆住了!
爱卿重新坐好,自然抽回了手臂,吕承恩竟然二话不说地再次用手指扣住了爱卿的右手腕,且这一次,三根手指分别按上“寸”、“关”、“尺”部位上,是很认真地在诊脉。
“咦?”爱卿一愣,不禁问道,“你做什么?”
“啊!”吕承恩猛然回神过来,未经允许,私自碰触龙体是死罪,他赶紧松开手,可是面部的表情依然紧张。
“怎么?朕病了吗?”爱卿也感到了紧张,所以才这么食不知味吗?
“不,并没有。”吕承恩不得不挤出一个笑容,“皇上龙体安康,是微臣……”可是,吕承恩因为心慌意乱,竟想不到什么好的借口,就在这时,景霆瑞禀报了一声后,掀开了车马的帘子。
“皇上,方才路面有石头,车夫闪避不及,才会如此颠荡,您没事吧?”景霆瑞果然是来问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