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开始两天布置下去的工作，看似都挺顺利，毕竟《时尚大都市》的名号在那里摆着呢，谁不想和当红时尚杂志来一把合作呢？是吧？
那些原来排队都挨不上的品牌，见到杂志社的人主动求合作，态度都是非常的友好。紫纹设计了一套简洁的改版资料让他们带着去谈意向，这样有针对性，有前景展望的谈法，很快吸引了不少关注。
短短三天，朱仁达手下的一群人就给紫纹送来了十来份合作意向，让紫纹审阅挑选。紫纹也不懈怠，很快地，就锁定了五家不错的品牌，让他们过两天就去约见签合约。
一切都挺顺利，水到渠成的样子，紫纹因为不入编制，没有办公室，于是占了朱仁达办公室的一张桌子在办公。看着玻璃墙外的大办公间内忙碌的一大群身影，紫纹露出了满意的表情，至少大部分人都没给她掉链子。
午休的时候，紫纹还是一样褪去了认真和严肃，轻轻松松地领着“吃喝玩乐群”的一大帮人出去觅食。大家都很喜欢紫纹那身份变了，但是相处方式未变的性子，很是和谐。
但是第四天的时候，朱仁达派出去签约的人还没到中午就回来了，还气呼呼的。
“怎么了？不顺利？”紫纹问他。
“何止不顺利啊？前天我们说得好好的，今天不知怎么的，不但没有签约，还吃了闭门羹，说是不见。”那人气呼呼地说。
“问了什么原因了吗？”紫纹也不急躁。
“怎么能不问啊！可对方说是不和狗眼看人低的两面派做生意。天地良心，我们怎么两面派了？明明很有诚意的啊！”那人怎么也想不通。
“没关系，不是还有好几单嘛？先看看别家怎么说，重要的是把内容排满，究竟怎么回事儿，以后慢慢追究吧！”紫纹不骄不躁，交代了重点，还安慰了他。
可是刚刚下午，就又有另一个人被骂了回来。这是怎么回事？一个是巧合，一天里两个就有些蹊跷了吧？
紫纹表面上不动声色，但私底下已经拨通了私家侦探的电话。到底是谁在捣乱？现在不揪出来，等到那人把合作对象都得罪光了，时间上也来不及再找了，那才是问题大了！
10家选了5家，倒了两家，再倒戈三四家可就要开天窗了。私家侦探的消息还没有过来呢，襄萫的电话倒是来了。
“紫纹，你们杂志社有小鼹鼠，打洞呢！”
“小鼹鼠？”紫纹挑眉，西方表达方式里，打洞的鼹鼠就是卧底奸细的意思。
“出来说，你那边人多耳杂。”襄萫报了她所在的咖啡馆的地址，让紫纹马上过去。
……
“怎么回事儿？”咖啡馆里，紫纹问襄萫。
“我昨晚不是跟我们家瑞雪约会吗？然后我们隔壁桌就来了一个话说很响的。”襄萫开始复述整件事儿的始末。
襄萫原先根本没有注意听隔壁那桌在说什么，就是觉得这人怎么这么不上档次？他们吃的是日料，隔间都是纸糊的。这是一个挺有格调的高档日料食坊，一般去那里吃饭的人，都是很有社交礼仪层次的人。
所以当隔壁桌大声说话的时候，襄萫和程瑞雪都有些意外，特别是程瑞雪，眉头立即皱了起来。刚想让服务生去调解，襄萫就听到了《时尚大都市》被提及。她立马打了手势，让程瑞雪先等等。
作为以往经常要开会又记性不好的襄萫，身边总是随身带着录音笔，就怕老爸抽查的时候忘记点啥。这录音笔好久没有发挥作用了，今天倒是需要拿出来发挥一下余热。
将录音笔放在了旁桌的纸隔断上，襄萫开始听对方到底要说什么。
[你们主编怎么说来着？]
[不是我们主编说的。］
[那是谁说的？]
[不就是那个新来的什么少东家！]
[不是本来就是这个新的领导出的主意吗？]
[是啊！我们主编说了，她这改版就是要降低杂志的档次，所以要挑一些没有名气的下三流品牌和设计师上版面。]
[什么？我看她选的也不是那么下三赖啊？]
[反正对她们这种有钱人来说，根本就是看不上这些牌子的。她要说是下三赖，吸引一些穷人买杂志，那就是下三赖了呗！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