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不过我就污蔑我，就这本事？”栾天一坦然不惧，回应很傲慢。
这番话更激得群情激奋。
那些信徒大部分都是归义王手下的战士，他们多半有亲朋死于城防军之手，来拜尊是期望与死去的亲人沟通，对城堡里的人异常仇恨。
听到栾天一在里面待遇极高，立刻就把栾天一视为城堡人，再听到他傲慢的话语，更恨不得生啖其肉。
“泽师，他为周章效力可是板上钉钉的事情，怎么能让他在咱们好不容易夺回来的地盘上逍遥？”
李仓见栾天一洋洋得意，毫不畏惧，可是打又确实打不过，便转向于连。
只要于连松口，不用他动手，这些人都能一拥而上，妥妥地打死栾天一。
“李仓，你还记得当时伏击周司长的过程吗？”于连双掌合在胸前，神色肃穆。
他一说话，那些信徒很快便停止了喧嚣，等着他的启示。
李仓有些疑惑，不过伏击周章的过程他现在还想不透。
他收到不知名人士的密信和赏金，带队伏击周章。
周章为示诚意，并没带枪，他们却带了枪，这原本应该是一场压倒性的胜利。
但离奇的一幕发生了，他一个忠心耿耿的兄弟端着机枪就是一阵乱扫，打死己方十多人后被击毙。
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，又有自己人拿枪乱扫，前赴后继……
最后他们不得不扔下枪械，和周章用刀剑硬拼，直到栾天一出现改变战局。
这件事李仓现在也猜不透，忽然听到于连提起，不禁问道：“莫非是这栾天一搞的鬼？”
于连懒得回答，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，道：“赵都城内发生兵变，周章、韩瑞身死，由于冯需体弱不能理事，由王峰代理城主……”
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，他们现在正厉兵秣马，准备着可能到来的战争。
因为王峰是坚定的鹰派。
“他发布告示，周章用异能蛊惑人心，人莫能御之，连城防司司长和部分军官都被策反劫持，不得以予以击毙。”于连转向无相至尊神像，深深一拜，“现在你明白了吗？”
“是周章的异能？”栾天一非常惊讶。
周章收束情绪，如古井不波，他始终无法收到周章散发的阴气或阳气，不知道周章也是个变异者。
按于连的说法，很多存在心中的疑惑就可以解开了。
“不错，从无相至尊传来的启示，周章应该是出自酉鸡一脉，金声玉振，同心共情，异能可通过心脏跳动感应对方心境，继而诱发共振，控制他人思维行为。”于连手指捻动，如出纶音。
栾天一心中剧震，周章的异能应该和徐穹同出一脉，只是衍生能力不同。
他终于明白，为什么周章初次见面就不多问，直接带他进了赵都城。
他当时还以为周章感念他救命之恩，对他很信任，现在才知是大谬，原来周章不知不觉间，便控制了他的心绪。
在赵都城内，他听命于周章，为他尽心尽力做了很多事情，有几次还冒了很大风险。
在他心中，这一切都是为了尽快结束战争，好辟开一条离开的坦途，所以才没有怀疑自己行为的合理性。
现在想来，正是周章感应到他的强烈逃亡，加以影响，继而控制了他的行为，所以他落入周章掌控中而不自知。
周章对虞姝用而不疑，虞姝做事尽心尽力，原由如出一辙。